吴谨言:、墨雨身外,心在云间、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,如墨般的大雨倾盆而下,薛芳菲站在绝处,身上是污名晦暗,身后是泥泞坎坷。墨色之下是真的分不清黑白吗?不,再荒诞不经的人生,只要墨雨不沾身,心往云间走,命运的光总会穿透雨云到达想要的地方。薛芳菲抓住了姜梨抛给她的命运藤条,开启了新人生的『剧本』,吴谨言也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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拨开雨墨见青天、今年夏天,由吴谨言主演的《墨雨云间》在网络平台开播了。一时之间,“吴谨言又翻红了”成为了许多文章的大标题,这个过程好像让她回到了六年前的夏天。六年前的《延禧攻略》让她进入公众视野,六年后的《墨雨云间》让她坐实“复仇”赛道再创口碑。
《墨雨云间》改编自千山茶客的小说《嫡嫁千金》,讲述了家庭优渥、生活幸福的县令之女薛芳菲在遭逢巨变之后失去一切,以姜梨的身份回到京城,克服重重艰险不公,最终报仇、救下至亲,匡扶正义守护黎民百姓的故事。剧集整体以“重生+复仇+宅斗”为主,以“爽感”为核心,让这部作品到达了一个顶峰。剧集一经播出,首日播放量即刷出了平台新高。开播不到一周,热度已经过万,成为当下剧集市场最大黑马。随之而来的是,观众对剧情、角色的巨大讨论和关注。
厚底短靴 R13、比起欣喜这不俗的成绩,如今的吴谨言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。“拍这个戏压力真的挺大的。”她说。自拿到这个角色起,吴谨言对自我的驱动就没有停下来过。在进组之前试图理解她,进组后只想更沉浸地将自己融到薛芳菲的身体里,“她身上有很多未知需要处理。包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该怎么处理,怎么去证明自己的清白。”每一场戏开始前,她都会想,想薛狸的不公,她的愤恨,她的不认输,最后成为她。
眼泪大概是吴谨言在剧组待了四个月消耗最多的东西,用她的话逗趣地说就是“两眼一睁就是哭”。但这个“哭”并非角色软弱无能,实则是让角色向坚决更近的情感烘托。“哭戏最难的一点是其实它的情绪是从始至终的,这个情绪不是单薄的,简单的伤痛,或者是恨、难过,其实是非常复杂的一个情感。她的眼泪有恨在,有不甘在,有疑惑在,有担心在。”为了把控好每一场的情绪,她更是要揣摩去自问真正的薛狸是什么样的。
前段时间,吴谨言在微博发布了收官小作文,她提到,其实饰演薛狸没有想象中的“爽”:一个原因是戏量大台词多,表演的情绪需要收敛,时刻把握外放的分寸 ;另一个原因是故事本身的底色其实是悲惨的。“作为爽剧它是要让观众看得爽,那故事本身就会比别的更跌宕起伏,就需要其他的角色给主角的命运造成多种阻碍和羁绊。加上主角自身的遭遇很惨,她要去抗争不公的内心和果断的处事方式,就会给予观众一种极致的反差感。等看到她顺利抗争成功,观众就会觉得好爽,所以故事的设定一定是极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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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早在去年《墨雨云间》刚杀青时,我们就在采访中聊过许多关于剧集的事情。当时对剧的本身只是怀有好奇和期待,还未曾料想过有这般成绩,包括吴谨言自己。“刚杀青就只是觉得自己终于能喘口气儿了,我一下就放松了。拍完之后对这个戏还是挺有期待的,方式只是希望播出以后大家能够喜欢这个故事、人物,因为整个故事情节还挺带感的,我觉得大家会喜欢。”最初的期待终是在今夏得偿所愿。
问《墨雨云间》之于她的意义是什么?吴谨言没有什么犹豫地就回答道:“这个作品还是挺激励我的。因为拍这个戏之前,还是有一段时间有迷茫和焦虑的,那会就是努力去学些东西让自己好点。剧播出之后,看到大家喜欢我,其实是给我后面的戏、角色一个正面的鼓励。也让我更加坚定地去做一些自己想坚持或想选择的事儿。”试问一个演员能塑造几个代表作人物?幸运的是,现在的她又多拥有一个“薛芳菲”了。喧嚣的热度终究会下降,吴谨言很清楚,相比于沉溺在热度之中,不如她更早点回到创作中去,剩下的,就继续向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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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云间、夏季的北京,难得雨水。遇见吴谨言这天,天上积着云,行车往深山里的方向驶去,遍地绿野。拍摄伊始,雨点未落,吴谨言在室外坐着呼吸新鲜空气。按部就班拍摄三套服装后,风忽就刮起来,雨紧跟着大滴落下。总说下雨是天公不作美,但雨后的山林里倒是有别样意趣,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云雾环绕山间,一幅写实版“墨雨云间”图展现出来。“真凉快”是她的第一反应,对忽来的雨也不恼。事实上,这一天的拍摄让她觉得放松,这片山和这片云,让她有一种休假的感觉,辽阔的山林中总能带来治愈。
四月份,吴谨言刚从《春花厌》杀青,之后就一直忙碌《墨雨云间》的宣传。出道数年,她不再像六年前的自己那样忙,现在的她已经找到了愈发适合自己的频率。即使现在热度直升,她也不想过多改变已形成的工作频率和习惯,仔细挑选自己合适的本子、多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工作,剩下些空闲,去享受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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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前几天,她去成都参加活动,恰好有时间就回了趟家,一边说着自己回家吃了什么,一边分享起家里的趣事:“你知道吗?我这个戏我爸居然看进去了,他能看进去我的戏,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巨大的鼓励!”而这点小确幸,对她来说是近期觉得最自在放松的时刻。
现在吴谨言,不再为自己非要不可的好胜心而感到遗憾,比如接下来的待播剧会爆会扑?又比如找不到更好的本子?这些她没有想过,也不想去想。“其实与其考虑这些,不如在拍摄过程中全心全意,其他的事儿都管不了。到最后不管是好的、坏的都要去接受,毕竟是自己的选择。虽然可能会有些遗憾,但是最起码此时此刻做到自己最好的,也不后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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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年走下来,机会对她来说更像是既在计划内又在计划外的缘分和惊喜。“在自己的大方向上碰到了一拍即合的机会,或者说是别的事儿也好,最主要的是我能够把它抓住,且很快地识别它,成了就是我想要的机会。”如果说,她的天性中,有什么是未来和生活无论发生怎样的改变都不想失去的?乐观和开心是她刻在 DNA 里的,“就保持心态呗!只要心态不崩,每天都是新的一天……”全力以赴地过,云淡风轻地活,这样就足矣。
此时拍摄已要结束,天上的云雨也将散去。如吴谨言在收官时写的那样:“人生难免低谷,是非有时不辩,但清白者,苍天不负。愿每一位墨雨云间中的行人,恩仇得报,前路坦荡。”属于她的热夏又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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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伊周》对话吴谨言、《伊周》:最近工作方面是不是过得特别的充实?
吴谨言:对的,最近通告确实多了蛮多的。
《伊周》:前两天直播感觉如何,感觉对于直播很熟练自如?
吴谨言:没有很自如啦,其实也挺紧张的,哈哈哈。我就怕自己忘流程,中间工作人员还一直给我cue流程,但我就是想跟大家多聊会儿,因为好久没直播了。这次通过直播的方式和观众、粉丝见面聊天还挺开心。
《伊周》:看你微博发了粉丝福利古琴版的《芳菲落尽梨花白》,录了几遍?为此有特地去练习吗?
吴谨言:我提前找老师学了一段时间,短片里我的琴声就是后期做的,提前进棚把自己古琴声做了个混音,制作出一首古琴版的《芳菲落尽梨花白》。当时为了大家看得不那么枯燥,就还专门拍了一个小短片。
《伊周》:那你之前有练古琴,觉得跟古筝有什么比较大的区别?
吴谨言:琴的识谱不一样,古筝的弦特别多,还有扫弦这些指法。古琴我觉得是指法比较难,因为它很难弹得很好听、很润,古琴就是容易弹得很干,古筝扫弦反而会觉得那个声音更饱满一些。实际这种乐器半路来学就是挺困难一件事儿,就各有各的难处吧。
《伊周》:迄今为止剧热度一直在线,你自己的感想如何?
吴谨言:之前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喜欢这个剧,只是说期待大家觉得剧不错、好看。但没想到二创又是造了很多梗在这个戏里面,我觉得这是观众给予我们的惊喜。然后现在播完了,身边的朋友也都在说剧好看,甚至还有不少朋友说花钱买了番外,还是很惊喜和开心的。
《伊周》:剧中有哪场戏是你看完片之后觉得还可以表达得更好的?
吴谨言:有一些遗憾其实是我自己的状态问题。有些镜头拍摄得没有那么完美,有时候感觉脸的部分,像眼睛都是肿的,红血丝也比较多之类。外在的东西其实可以更好的,你说咱内在的一时半会儿提升不了,但外在的东西努努力其实可以更好的对吧。当时状态没有持续保持到很好,有时候早上可能拍第一场戏,前晚刚拍完哭,第二天眼睛就会很肿。往往第二天会有很重要的情节,要大怼脸,整个感觉就非常肿!
《伊周》:在收官小作文里,你有说虽然是爽剧但是拍的时候更多的是压力,有没有哪一场戏是你没有负担去释放演的?
吴谨言:在姜家有一些喜剧元素,就是我跟小睿睿,后面和柳絮、叶世杰在明义堂的戏份反而很轻松,就像自己本身的朋友一样相处。他们也不猜测我的身份,我对他们也是纯朋友感情相处,我们一起吃饭、一起玩闹,包括庆功这些戏份还是很开心的。然后有很多喜剧、夸张元素的表达就还蛮喘口气的。
《伊周》:你觉得爆剧等于好剧吗?
吴谨言:没咋想过这个问题,我觉得不管什么类型的剧,古装也好,现实主义题材也好,还是其他类型,就是能让观众get到,比如观众是因为你这部戏开心,还是因为你这部戏虐得想哭,又或者说从你这部戏感受到要表达的内核……其实,这都属于成功的剧。
《伊周》:现在会出现比如在某一类型的剧成功出圈后,也许会有更多同类型的剧找你,你是怎样在这些项目中找到你更想去参与的作品的?
吴谨言:主要还是看故事,我觉得同类型也没什么,主要是这个新的故事和一个新的人物能不能打动我。如果有些点可以去突破自己的舒适区,我是会去尝试看看能不能驾驭她。
《伊周》:会担心自己饰演的角色或者剧本在市场上同质化得很厉害吗?
吴谨言:市场上这么多同质化的项目、剧本要开,说明这个类型的观众群体很大对吧?包括古装每年那么多剧,说明爱看古装的人很多,作为演员我觉得就简单一点吧,同样的题材去找自己喜欢的那个点就行了。
《伊周》:下部待播剧是《春花厌》,据说是又虐又爽又癫?那如果给它的虐度、爽度、癫度评分是什么样?看点是什么?
吴谨言:癫,给满分 ;虐的程度也满分 ;然后爽不爽?它不是爽剧,就挺另类的这个戏。看点就是人物的撕扯,感情纠葛,又爱又虐,整个剧的人“精神状态”都不太对,都有自己执着的事情。
《伊周》:这个剧里面的人设是不是跟之前的大有不同?
吴谨言:我饰演的是眉林,她就是一个被培养的杀手。她很在乎她的情感,爱情也好,要坚持的和被抛弃的部分也好。虽然有比较多的打戏,但是基本上都是加在情感之上的,还是以情感为主。
《伊周》:这个角色好像对比之前就是没那么伶牙俐齿,比较话少?
吴谨言:对,她是比较钝感的一个角色。很多事情都不像我之前演的角色,她是属于被人拿捏的,被命运推着走的一个角色。
《伊周》:演这种角色会不会也是另一种压抑?就是不能拿捏别人?
吴谨言:我觉得挺好的,哈哈哈。就跳出老是掌控别人,其实这种被掌控,然后一点点去发现也不错。
《伊周》:去年采访你有说,每拍一部剧就会去学一些新技能,那《春花厌》学了什么?
吴谨言:学习怎么去演打戏。也开拓了打戏之路,学了很多武术。
《伊周》:你觉得这方面跟以前那些舞蹈功底是不一样的?
吴谨言:完全不一样,还是一个经验问题。这个也是需要去多多拍,你得学套招,然后加上自己的表达,招式才能漂亮连贯。
《伊周》:在你的性格里,你最喜欢自己的特质是什么?
吴谨言:就是不太内耗。有些很消耗的事情能解决就尽快解决掉,不要一直困在里面。
《伊周》:你在镜头前展示的自己是百分之多少的真实?你觉得自己还有哪些面没有被大家认识?
吴谨言:都是真实的。只是在镜头面前是做不同的工作而已,在不同类型的镜头前展现了不同的真实面貌。但生活比较焦虑的部分,人或多或少都有,就是你不需要展示,只看到快乐的部分,我觉得就可以了。
监制 / 芮苑苑、摄影师 / 许永聪、编辑、造型 / 路遥、采访、撰文 / 芥里、化妆 / 小超Cici、发型 / Tao Liu
服装统筹 / 王柯宇、特别鸣谢场地 / 北京丛林里野奢度假酒店